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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太让我失望了，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课？”
眼前男人的嗓音陡然加大，萧萧打了个哆嗦，从走神中惊醒。
现在已是高二下半学期，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紧张的气氛中。自习室的灯彻夜亮着，桌上堆起的试卷和习题一天比一天多，都白花花的，笼罩了整个学校。
程萧萧显得格格不入。她当时本就极勉强才考入这所高中，成绩很是一般。高一时还能跟上课程，到了高二，成绩突然一落千丈，像脆弱的积木塔崩塌似的。
她也曾努力，拼命想把课本知识塞进脑袋，可看不懂就是看不懂。
在日复一日的徒劳努力后，萧萧终于放弃了。她常常走神，在课上思想放空，被老师点到了就去罚站，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。
可她终究还是懦弱的，不敢跟坐在最后排的那些不良少年少女一样与老师顶嘴，只胆怯地低着头，说：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算了算了。”老师也烦了，往椅背一靠，眼神不怀好意地扫着萧萧即使被校服包裹也显得前凸后翘的身材，嗤笑一声，“不会是谈恋爱了吧？”
“不、不是，我没有……”萧萧立刻紧张地否认。
“呵呵。”老师没再继续，心里却已经打定要放弃这个学生的主意——毕竟精力有限，还是放在好学生身上为妙。他状似无意地一拍萧萧的屁股，说：“赶快回去上课。”
萧萧被这一拍吓了一大跳，看也不敢看老师一眼，捂着烧红的脸落荒而逃。
为什么老师会……但……难道这是很普通的师生互动吗……？她混乱地想着。
一天课程结束，萧萧背起书包回家。她家离学校不算很远，多数时间都是她自己上下学，走路只要二十分钟。
她很享受这段路程，这是她一天中为数不多的可以尽情放空头脑的时间。
等红灯的时候她刷了会儿朋友圈，在看到其中一条时突然停住了。那是她初中时的好友顾玉芝昨晚发的，几张豪华包房和派对图片，配了感谢什么总大力支持的文案。顾玉芝没考上高中，只读了一年中专就退学了，之后也不知道去做了什么，每天都过得极潇洒。
萧萧呆呆看了会儿，点进那个头像。最近一次聊天停留在一年前，以玉芝的“没事啊，等你空了再约”结束，再无下文。
那时候，母亲竭力反对她与“不三不四”的朋友来往，于是，没上高中的顾玉芝自然进了母亲的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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