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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宛华透过窗玻璃看到灯光映照的院里，有个人影一闪身进来。
张无颖迎出去，却见来人是苟小莲。
“姐，我知道了，无用被人抓走了。呜……”
苟小莲一边哭一边扑到张无颖怀里。
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把张无颖直接给震住了。
她捧起苟小莲梨花带雨的脸问道：“你说什么？谁说无用被人抓走了？”
原来苟小莲今天刚从学校回来，下午苟富贵和李英全在家里喝酒，说漏了张无用的事。
两个人窃窃私语，贼头贼脑的样子，怕李芸娘俩听到。
但苟小莲耳朵灵敏，还真听到了。
他们说，这次张无用非法行医致人死亡案坐实，最低得判个十年八年。
苟小莲问李芸是不是有这回事，李芸说不知道。
然后李芸就过来问苟富贵。
看到两个人吱吱唔唔，李芸就知道他们没干好事。
于是李芸发火，先是把李英全骂了个狗血喷头，接着又骂苟富贵。
李芸把饭碗都摔向苟富贵，骂他是个小人。
“张无用非法行医，不是你让他去诊所工作的吗？”
苟富贵往常敢跟老婆立瞪眼睛，自从李芸喝了卤水后，变得收敛许多。
于是替自己辨解道：“我让他去诊所，没让他拿药毒死人啊！”
李芸说：“你那么确定胡高他爹是被药死的？”
苟富贵振振有词：“胡高亲自说的嘛，张无用给拿的药他还没吃完呢。”
“可是人家都说胡高他爹是从砬子上掉下来摔死的，你不顾事实就怨枉人，丧良心你不怕遭雷殛？”
苟小莲也顾不上和他们争执，趁机闪身出院直奔张无用家跑去。
外面黑漆漆，路面上还有积雪，被石头绊倒过两次。
两只手腕也在地上擦破了皮。
她都不管不顾，只知道一门心思向张无用家跑。
看到院子里有台车，她更深信不疑。
可能城里谁给张家报信的人来了。
所以一进屋见到张无颖，苟小莲就止不住眼泪。
张无颖先是愣怔，后又忍不住笑起来。
苟小莲抬起头说道：“姐，你怎么还笑？”
张无颖一边给她揩泪一边说道：“我为什么不能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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